老无所依 一点分析(转寄)

发信人: stupor (嗨), 信区: Movie
标 题: 老无所依 一点分析
发信站: 水木社区 (Mon Mar 3 11:43:38 2008), 站内

powerapple

看完的时候
脑袋一片空白 对照著黑掉的布幕
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尤其老警长最后那段梦语呢喃
更让刚才杀戮的紧绷情绪
突然的被收纳在渺渺的哲思里
让人有种不想离开却给不了理由的无奈

而事实上 这部片子要传递的应该就是无奈
一种对时代 对人性 对邪恶的无能为力
杀人无须理由
但我们常在为凶手假设他不得不杀人的原因
其实这是我们自以为是的作法
我们带著天真的认为世界是向善的 是互助的
就如同哲人的儒家思想里也这么预言著
一个老有所终 壮有所用 幼有所长 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的大同世界

奇哥象征的就是那最恶的人性
他杀人不眨眼 毫无感情可言
每次与人的交谈 都可以夹杂著杀机
感觉他随时可以拿起武器 杀掉他眼前的人
整部片就凭著他流露出的歇斯底里特质 让人精神紧张
他最特殊的武器是杀牛的空气枪
可以拿来开锁兼杀人（这万能武器 算是我看片长知识的收获之一）
但也凸显了 杀牛跟杀人 对奇哥来说是一样的
他的可怕来自于他连开车经过一只停在桥上的鸟 都会拿起枪射杀它
所以当片尾 他对著摩斯妻自诉∶你们总喜欢说"其实你不必这样"
在在说明了杀人只是杀与不杀的选择 无须申论

摩斯其实就是多数的我们
我们容易受利益诱使 我们会动恻隐之心 我们有放不下的爱人
重要的是 我们都很天真 总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一切
虽然摩斯在过程中曾奇迹的逃过奇哥的追杀
（相信那一刻全场观众的心更是整个向著摩斯 祈祷著他能活下来）
但终究还是失败 还是太天真了
摩斯的妻子倒是聪明一些 所以当他看见奇哥出现
一点也不惊讶 说著∶我就知道不会这样结束
或许也象征著一个灰心的结论
不管多努力的向希望逃亡 邪恶仍是不会结束的

说了一堆 这部戏英文片名叫No Country For Old Men
所以很明白了 上面提的两个其实都不是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当然是个老人 也就是Tommy Lee Jones饰演的警长
他一开始便表明了他在这混乱价值的年代里 已经过气了
他用极其无奈的口气说著这年代杀人没理由 道德沦丧之类的言论
有点像家中的长辈老爱说著以前的年代多美好 现在有多烂是一样的
但全片看下来 我却觉得他的老态
只是一种藉口 让人去体谅他的无能为力 抑或是冷眼旁观
事实上 他并没有比较高尚
从头到尾 他对案情所知甚多 却什么也没作
（好吧 这应该是我的天真 觉得警长出动就能制裁杀手）
唯一称上勇敢的一幕 是当他再度回到枪杀现场
感觉奇哥可能就在里面 他天人交战后仍踏进去
但也是这一次濒临死亡的感受 让他终于决定辞掉警长的工作
最后他对妻子诉说的梦境 听来是漫无章法而且沉闷的
却为这部片下了最好的注解∶一种"必然"的宿命论
光明与黑暗必然共存 因此对抗黑暗是必然的无力
时间必然前进 时代必然产生汰换
就像他不再年轻 人生及其无数个事件 就在他眼前这么过去
他可能无奈他还没作的 也可能无奈他再也无力作的
不管怎样 "老了"或许是他为自己的无能找到的 最好的说法

hio20843

西部片在五六零年代大风行过后有好一段时间玩不出新意了.
直至92年Clint Eastwood又以杀无赦(Unforgiven)得奖才又慢慢开始兴起
从这开始西部片转了一个大弯, 以往西部片的招牌元素一个一个的被推翻
前年李安的断背山把西部片往同性恋的方向推展.
去年的决战3:10让人从新思考西部英雄的定义.
今年的险路勿近更是好好的重新检视西部片所反射的美国精神

柯恩兄弟的片从冰血暴(Fargo) 开始就给我一种很精炼的感觉. 在这部片中
他们的手法更加的纯熟: 用了很多明示. 很漂亮的平行对照. 很精简的剧情

以下为剧情整理, 若要直接看分析请跳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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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从连续的空镜搭配口白开始, 远远的天边露出了晨曦, 带出了西部旷野
口白的内容是由一位警长的口中道出, 叙说的是一个西部执法家族的荣光以
及西部的社会背景. 还有在片子中十分重要的一道主旨--过去V.S.现在. 过
去的警长甚至连枪都不用戴, 但现在却有少年杀了女孩还说自己知道自己会
下地狱. 他说他自己不敢不佩枪. 因为随时都有可能遇上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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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们看到一个警长押著一位犯人, 在许多传统的片子中口白大多就是这
位第一位出现的警长所述, 而且想必他就是主角, 但在三分钟后剧情马上告
诉我们这并非他的口白( 这是第一个让我期待产生转折的地方, 片中还有许
多这种手法在往后会再提及).他是第一名受害者, 重点在于那名犯人. 他可
说是全片中戏份最多的人--齐哥(Anton Chigurh). 接下来我们看到一台警
车鸣笛拦下一台汽车( 这是第二个让我期待产生转折的地方, 本以为是齐哥
已被警方追上, 但下一刻看到下警车的人是他就让期待落了空) 这一段齐哥
告诉我们他那异样的装备是怎么个使用法, 也告诉我们那东西具有多大的杀
伤力. 在这里他换了第三辆车( 第一台是片头他被抓的那部, 第二是他开的
警车).而这位不幸的人成了片中他手下的第二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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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片子马上带出主角--摩斯( Llewelyn Moss ).他正在猎鹿, 在不知道他
的职业前我一直当他是个猎人. 然后马上由受伤的狗将他带到整部片的关键
地点--火拼交易处. 在这里那位仅存的墨西哥人看似无关紧要, 但却是把他
卷入风暴的关键人物, 在他找到钱及手枪后就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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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带出摩斯的老婆--卡拉金(Carla Jean Moss).她也是这部片中有进入剧
情的少数几位女性( 卡拉金, 卡拉金的妈妈, 汤米李琼斯的老婆, 摩斯的房
东, 旅店的老板娘, 警局的女警, 池畔的女郎) 之一. 而综观全片女性的戏
份是非常的少, 此为西部片的一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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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斯带水回去给墨西哥人, 但却被追杀. 中了一发散弹枪. 这一段在天要破
晓前最黑的那段时间发生带给人一种强烈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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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又带回齐哥, 在这里他与老板的对话十分的长, 让我们了解他古怪但又
充满原则的固执个性, 这一段也出现了第一次猜铜板的剧情. 加油站老板很
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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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的推展, 摩斯准备开始逃亡, 齐哥用手枪杀了第三及第四个受害者, (
动机或许是见钱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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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出现了全片最画龙点睛的警长艾迪(Ed Tom Bell).在这也出现了老少警
长的第一次对话. 在这段对话我们看到年轻人的青涩及缺乏经验. 被烧的车
表示齐哥换了第四辆车. 摩斯被放气的车也把警长跟摩斯连在一起. 也将他
们带到了案发现场. 在这里老少的第二段对话, 让我们看到警长的老经验及
年轻人的分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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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是一段十分重要的剧情. 齐哥找到了摩斯的住处, 并且用他的空气枪破
坏了门锁( 这是他第一次的破坏).屋内无人他拿了罐牛奶坐下看著电视中自
己在窗廉中的倒影. 他转而询问房东, 房东的态度恶劣但却没有被杀, 在我
看来是因为房里还有其他人齐哥不敢下手, 不过从后面看起他根本不害怕有
其他人, 因此或许是因为此人并不与他所想要的东西产生冲突所以没有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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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警长的第三段戏, 在这又看出了老警长的老江湖跟年轻人的冲劲与草率
在这里艾迪做了跟齐哥一模一样的事, 喝著牛奶看著电视中自己与窗帘的倒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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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斯逃亡之旅的第一间旅店, 他把钱藏在通风管里头, 然后拉上窗帘, 出门
(这时室内全暗,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这是西部片的一种标准处理方式),他买
了鞋子(与后面买衣服是同一间店). 接著是他搭车的对话片段( 这是他搭车
的第一个对话片段, 内容是他恐吓司机已淌了浑水, 但事实是他自己淌了浑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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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朝乌鸦开了一枪, 或许是要表现他的凶残, 或许乌鸦代表著不详他要趋
吉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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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的第四次对谈, 感觉出老警长的意兴阑珊与少警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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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斯买了散弹枪与杆子并换了间房, 齐哥找上了门却杀错了人( 第五, 六,
七人),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齐哥的洁癖, 以及他第二次使用空气枪破门, 接著
是摩斯第二次的搭车片段, 司机说搭顺风车是不好的, 也就是在暗指他顺手
拿了钱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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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子到了一半突然带入了全片唯一的非西部场景, 也让我们知道了幕后的
老板以及出现了一位跟齐哥完全不同调性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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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斯的第二间旅店, 在这他找到了发信器, 也第一次跟齐哥正面较劲, 在这
齐哥杀了第八人, 也第三次用空气枪破门, 枪战也从旅店转到了街上, 在这
摩斯的第三次搭车连开始都还提不上, 司机就成了第九个受害者, 在这齐哥
也吃了一发散弹, 这是他第一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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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美墨边境摩斯第一次为了命把钱先给放下了, 而且向年轻人买衣服, 也
忍痛向乐队们求援, 相较于摩斯的柔性求援, 齐哥就是很强硬的趁火打劫.
在他自己整理伤口的过程连一次眉头都没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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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艾迪拜访卡拉金及卡森拜访摩斯的两段, 两段都是来提出保护的, 但
却都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 在这艾迪与卡拉金谈到了杀牛的人也是会因为小
事故搞得一身腥. 而卡森则跟摩斯提到了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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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森找到了钱却成了齐哥的第十个受害者. 在这又再一次表现了齐哥的洁癖
. 摩斯也与齐哥第一次正面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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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的第五次对话, 老人向少年提到了世事的无奈与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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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摩斯在越过边境时又再提到了越战, 又回到了买靴子的地方买了衣服拿
回了钱. 然后跟老婆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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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第四次破门, 杀了老板( 第十一人),在这他是否杀了会计师是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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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让墨西哥人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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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杀了好心的路人( 第十二人),并又换了车( 第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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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斯与池畔女郎对话,(第三间旅店)(性的诱惑及啤酒, 代
表了西部片的酒吧及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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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人干掉了摩斯与池畔女郎, 两个警长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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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回到案发现场, 发现门锁被破坏( 第五次),掏枪进门(偌大人影投在墙
上) 发现钱被齐哥拿走了. 齐哥拿到了钱就不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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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与伯伯的对话, 提及了宗教, 仇恨及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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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金拒绝猜铜板被杀( 从齐哥出门查看靴子是否沾血判断)(第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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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车祸, 向年轻人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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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向老婆提到做的梦. 结束

以下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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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部片中还是有著传统西部片的元素: 偏重男性角色, 钱, 警长, 坏人
交通工具, 枪战, 强烈的英雄主义
但柯恩兄弟在处理这些元素上却用了与传统截然不同的方式, 在这部片中
以我的观点并没有谁是代表著正义, 主角虽然是被坏人追杀, 但他如果不
是想要拿钱也不会有事, 艾迪警长与传统的西部警长也不同, 传统的西部
警长不是没有用就是至少会选边站, 但艾迪却从头到尾消极处理事情, 完
全不想参与, 他只有做到提出保护卡拉金的意见, 如果卡拉金没有打电话
给他我想他也不会干涉, 而这些动作都与本片的主旨相扣, 也就是宿命论!!
西部片代表著一种开拓精神, 一种人定胜天的概念, 以往西部片主角只要
一匹马一把枪就可以做到想要做的任何事, 但在这部片里却十分强调其实
一切都已命定, 被齐哥所杀的人有些知道自己将死有些不知, 有些人齐哥
给他们机会, 但有些却又二话不说的杀了, 猜铜板的剧情出现了两次, 第
一次是老人, 他认定铜板决定了他的命, 因此他猜了, 却赢了, 到底是他
的宿命不该绝于此, 还是他战胜了宿命!?而最后卡拉金拒绝猜铜板, 因为
他觉得她的命不是由铜板所决定的, 但她却死了, 到底是她送自己上绝路
还是宿命呢!?决定一切的是自己? 还是硬币? 还是齐哥? 还是都不是? 这
是一个导演丢给我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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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中老人间的三次对谈发生在片末: 艾迪与警长( 同事间),艾迪与伯伯
( 伯侄间),艾迪与老婆( 夫妻间),相较于在片子前面的几次他与年轻警员
的对话有很大的反差, 老人们曦盱著谈及过往与现今的差异, 谈到了往事
在时间的沉淀后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一个残疾的老人, 一个警徽, 仇呀,
恨呀, 都没了. 与此比较, 年轻警员汲汲营营于现在. 追著一些好像值得
追求的. 或是摩斯与齐哥之间的恩恩怨怨. 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所谓的正义, 在经过长时间的冲刷, 也提不起劲去展现了. 这样一看, 艾
迪对一切的无力感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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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在向卡拉金提到的杀牛人的故事暗喻著发生在齐哥与摩斯身上的事,
再怎样蛮的人都有可能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糟殃, 摩斯在与齐哥缠斗了那
么久他最后没有杀了齐哥也没有被齐哥杀了, 反而是死在墨西哥人的手上
, 他能料到吗? 他在最后的旅店等的不是齐哥就是妻子. 没想到等到的不
速之客却是墨西哥人. 前面他活了那么久在这里却连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 至于齐哥也是一样, 他杀了十三个人, 只中了一枪. 可是该被闯红灯的
车撞到时他也是无能为力, 而且他还用了艾迪故事里的杀牛用空气枪, 这
都回应了艾迪所提到的故事. 而且在这部片中很刻意的要让齐哥与摩斯对
照, 他们都中了一枪散弹枪, 也都自己处理伤口. 他们甚至在受伤时也都
跟路人买衣服用. 或许是要表达他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都一样
的贪婪, 一样的固执. 在这车祸里如果齐哥死了那就又给人天道有正义的
感觉, 因此齐哥没死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因为这是一部没有正义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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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里齐哥用空气枪破坏门锁一共出现了五次, 门在西部片里是隔绝空
间的一个重要元素, 门内通常代表了安全, 家. 门外代表了危险, 旷野,
未知的世界. 齐哥却十分暴力的把切开空间的门打破, 这一切都是为了钱
, 而且破坏的顺序也十分有条理( 找没人->找错人->找到人->找钱->找到
钱),所以他在拿到钱后要杀卡拉金反而是从窗户进入, 并没有破门也没有
使用空气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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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里齐哥一共换了六次车, 交通工具在西部片里是一个重要的元素, 因
为在过去的西部交通是非常的不便的, 齐哥每每都为了方便, 为了换车而
杀人, 一者反映他的冷血, 一者强调交通工具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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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部片里仍然强调英雄( 或主要角色) 的孤独性, 摩斯独自的与齐哥奋
斗, 而且毫不妥协, 齐哥认为自己不需要任何的帮手, 艾迪的心境没人能
懂. 在片里处处都有迹可循. 齐哥跟艾迪都喝著牛奶看著电视中自己的孤
影, 摩斯出门时也只有他自己的孤影, 艾迪最后破门时的孤影. 处处都显
露著主角的孤独性与傲性. 他们三个也同样的不多话( 摩斯比较于卡拉金
, 齐哥比较于卡森, 艾迪比较于年轻人) 这在西部片中算是主角们的特色
, 西部英雄( 不分好坏) 都是动口不如动手, 先做了再说, 甚至于这部片
里的三个角色让我想到黄昏三镖客中的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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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住的旅店有三间, REGAL-EAGLE-Desert Sands El Paso, 旅店在西部
片中总是争执发生的场所, 所以在这三间旅店发生枪战其实是很符合传统
西部片的. 而且在第三间旅店里的池畔女郎其实就是代表酒店的妓女, 而
且他又与主角提及西部旅店必备的啤酒. 而且这时主角是靠著一矮墙与女
郎讲话, 就好像靠著吧台与酒保对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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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片从头到尾完全没有配乐没有歌曲, 唯一的有歌曲的片段也是画内音
或许是想表达一种更接近于真实且寂寥不加缀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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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片在许多地方都可以结尾:
1.艾迪坐上床上看齐哥留下的硬币时
2.艾迪与父亲谈完话后
3.齐哥杀完卡拉金出门察看靴子后
4.齐哥一出车祸后
5.齐哥车祸包扎后

但导演却选择了再加上一段关于梦境的谈话才结束, 可见这段剧情之重要
在这段戏里, 艾迪提到了他的爸爸好像比他年轻, 骑著马, 在前面等著他
这或许可解释成所谓精神的永恒, 肉体的年纪或许比较大, 但精神就不一
定了, 而且也可说是为全片的宿命论下一总结, 不管你到底怎么选择, 你
的终点就是在那里等著你.

片名为No Country For Old Men, 乃叶慈的一首诗中的诗句, 该诗讲的是
人会随著时间被环境淘汰, 但精神的永恒性却是有其存在的可能. 这部片
也就是在讲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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